但男女的力量悬殊巨大,即便厉渊受着伤,依旧能轻而易举的将她推开。
修长的手臂高举签证。
文思明明看着签证就在眼前,却怎么也摸不到。
她急了,爬上病床,手脚并用的努力够着,想尽一切办法想要离签证近点。
右手撑在他的心窝,左手撞上他的伤口。
这种义无反顾想要得到签证的冲劲,和不管不顾的动作,彻底激怒了厉渊。
或许是击中伤口带来的疼痛,也可能是心疼。
他的眼眶逐渐泛红,眼尾微微带上雾气,连带着声音都夹杂着些许鼻音。
他苦笑着,固执的盯着文思的眼睛:“你就这么想出国?想让我的女儿,叫别的男人爸爸?”
文思的动作顿住。
她下意识的低下头,在与他视线相对的瞬间,才猛然间发现,两人居然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贴的那么近。
厉渊看到她仿佛将自己当成了洪水猛兽,近乎慌乱的从病床上离开,笑容中的苦味更浓。
心里的疼,要比伤口的疼难受上千百倍。
他看着她,明明是质问却好似在哀求:“你就那么讨厌我?连靠近都不愿意了吗?!”
文思的心下意识的跟着抖了一下。
她知道自己这样很残忍,但小悦儿的病情等不了了,她必须立刻回到米国。
文思强迫自己与厉渊对视,冲他再次缓缓抬起手:“阿厉,算我求你,把签证还给我,我真的没时间再陪你耗下去了。”
厉渊自嘲般的笑了声,“你还真是迫不及待。。。。。。”
话音落,他的视线正好落在一旁的水果刀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