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动,是我。”
她重新被按进枕头里,厉渊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
因为动作猛烈,后腰上的刺骨疼意又冒了出来。
额头上的冷汗,几乎瞬间就冒了出来。
厉渊拿着刚刚从跑腿手中拿到的药袋子,里面只有一盒外贴的膏药,抽出一张撕开后,浓烈的中药味瞬间扑面而来。
他眉头微皱,强忍着不适,“是这儿疼吗?”
“嗯。”
文思脑袋埋在枕头里,声音闷闷的。
厉渊替她将膏药贴好,等了一会儿,见文思的状态并没有好转:“去医院看看。”
文思的腰几天前就有些不舒服,是连夜处理剧本带来的,今天又被磕了一下,加重了伤势。
但她不想去医院,微微转头,露出半张脸,发丝散落,我见犹怜。
“我买的止疼药呢?”
止疼药?
厉渊知道文思的疼痛是由外伤引起的,吃止疼药只是治标不治本,面露警惕,刚想拒绝就见文思翻过身伸手要抢袋子,打算自己找。
厉渊担心文思加重伤势,立刻将塑料袋里的东西倒了出来,“只有膏药,再没有其他的东西。”
漏发了。
他起身,“我现在去买。”
文思看着他的背影,感受到心口附近的那根火柴又亮了一分。
但是他带来的温暖太过弱小,在文思那颗早已凉透了的心脏面前,微不足道。
不论厉渊现在做什么,企图弥补什么,对她而言都已经来不及了。
文思只想离婚,离开这个地方,离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