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渊没有说话。
文思在他脸上胡乱把药摸开,就把棉签丢了,“第一巴掌没注意,第二下还往铁皮的方向摔,真以为我看不出你是故意的?”
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。”
厉渊抬起头,嘴角勾起的笑逐渐变冷,“我在想什么?”
说完,他死死地捏住文思的丢棉签的手,盯着她的眼睛,“在你心里,我就是会对师母动手的人?”
“还是说,今天师母动手就是你的计策,激怒我,然后理所当然的离婚。”
文思抽回手,看向还没清醒的赵新梅,“所以,你不会再用我母亲要挟我,是不是?”
厉渊冒出一个诡异的苦笑,眼底都是带着真诚的柔情:“从始至终我就没想过对师母动手。”
我只是,想把你留在身边而已。
掌心的伤还没处理,血痂裂开,鲜血顺着手指被摩挲在她的下巴上。
文思闭上眼,“剩下的让护士处理吧,我不会。”
厉渊的皮囊长在文思的审美点上,十年前可以让她一见钟情,现在也能轻易的勾起她深藏在心底的柔情。
文思不敢再和他对视。
“我去帮你叫人。”
她起身离开,只留下一个背影。
厉渊一个人坐在沙发上,按照文思刚刚的角度,透过窗子往外看去。
楼下草地上,一对夫妻正手牵着手,丈夫侧头不知道说了什么,穿着病号服的妻子顿时娇羞的笑了起来。
他被这种情绪感染,嘴角忍不住也跟着勾起来,想叫文思一起看,回头后才反应过来:
她早就不在病房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