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也没多怪罪,反而却是笑起来道:“钦儿这孩儿啊,古灵精怪的很。指不定在准备着什么惊喜呢,哀家便也就好好等着吧。”
说着,一行人便纷纷入座,重要人物来齐后,宴会终是在一片热闹中开始了。
各种各样的佳肴被端上桌,远处水榭歌台上也开始了表演,安启陵特的去请了城西最有名的歌舞团,又去找了母后最爱看的民间杂技,一时人们有吃有喝,边欣赏着表演边叙旧,场面一片其乐融融。
安启陵端着酒杯挨个敬着酒,所言也不过是一些陈蒙关照之类的话。至文太师处,安启陵默默咬紧了牙,却仍表面一副笑意,恭恭敬敬一团和气。
到了皇上这处,安启陵虽不甘心,却仍得跪下请命。皇上倒是没跟他多礼,大大方方地喝了,放下酒杯后,皇上扫视了一番坐席,疑惑道:“安王妃呢?今日怎么不见她。”
安启陵正一肚子火,甚至怀疑起文钦钦今日故意不来让自己出丑之时。忽然,音乐停了。
一位红衣的舞女以袖掩面走上台来,她穿着火红的舞衣,整个人像是火焰一般灼灼而艳丽。
一时间,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她吸引了过来。下一刻,音乐忽然一变,金石之声起,磅礴汹涌,鼓点如雨水般落下。
那台上之人忽地飞身而舞,一时袖间的绫罗绸缎翻飞,环绕了整个舞台,其中一缕直直向安启陵飞来。
安启陵接过绸缎,嗅了嗅,一阵好闻的清香。顺着绸缎看去,这时,他方才看清了舞台上的人,正是那失踪多时的文钦钦。
太后第一个笑了起来:“钦钦这丫头呀,总是给人那么多惊喜。”
安启陵顺着众人的眼光看去,今日的文钦钦与往常的有很大不同,比起她在府中的素衣淡衫的淡漠。舞台上的文钦钦却是致命的妖娆。她长发半挽起,着浓妆,面如润玉,唇红齿白的好看,特别是那双眸子,说不出的晶亮,像是装着星河一般的璀璨。
安启陵这才发现,文钦钦是如此之美,倾国倾城而冠绝四方。乐声急促而起,与那之前的莺莺燕燕缠绵悱恻相比。此声却是说不出的宏大与磅礴,似是边塞之声,局促而激烈,叫人的心提到嗓子眼的紧张。
文钦钦舞了,随着那急促的鼓点,柔软的身体翻飞,飞身间如鸟跃枝头,金钗在阳光下散出灼灼金光。她那曼妙而满是力量的舞蹈,配上那鼓点急促的音乐,一时间所有人都如同置身于边塞战场之上,而文钦钦便如那城墙边的残阳,每一片云霞间都写着壮丽与曼妙。
她下叉翻转,伸臂起舞,舞袖翻转间,一双眸子时而温柔,时而妩媚挑逗,时而又凄凄惨惨,唇角梨涡时隐时现,叫人移不开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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