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使劲儿眨了眨眼睛,轻轻地开口道:“你将这血同可以解毒的药混在一起做成药膏给逸寒,千万,千万别告诉他,这解药,是我的,是我的……”
话还未说完,司夏双眼一翻晕了过去,因为身子虚弱,她方才说话时声音小的很,江太医凑近了这才勉强听得到,虽然有些含糊,但他大概也知道司夏要说什么,心中默默记了下来,又扶着司夏躺好。
若是按照司夏说的,不将这解药是她的血一事告诉安逸寒,那这功劳肯定是要归到他的头上,无论如何他这心里总归是过不去的,只好暗自告诫自己,他欠了司夏一个大人情。
绍兴担心司夏出什么事儿,一直在门外候着,直到江太医推开门走了出来,她闻到淡淡的血腥味儿,这才失了神儿,疯了一般似的冲进了屋,连搭理都未曾搭理一下江太医。
方才在屋外时,绍兴便安慰自己一定不会有事,在看到司夏的面色又恢复成了先前的惨白,她还是没忍住,鼻子一酸,眼里边有些模糊,微微张了张嘴,从牙缝里挤出来了两个字:“司夏……”
江太医听着屋里她的动静咬着牙闭上了眼,还是狠下了心来出了关雎轩,现下看来他同绍兴的误会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得开,而且如果再过些时辰,那些血的效果便要减少许多了,他必须得现在就回太医院将那药赶着制出来交给安逸寒。
幸甚至哉,现下是在冬日里,这血保存的时间也比较长,不至于这会儿时间就发臭。
太医院的太医都去用午膳了,趁着这会他带了药回了云雀楼,随意找了口锅便开始熬。
而关雎轩内,春桃看着床上躺着的司夏也有些愣,半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,她还并未搞清楚发生了什麽状况。
“绍兴公主……我们公主她这是怎么了……不过才过了半个时辰,怎么就变成这样了?”春桃呆呆的看着司夏,神情恍惚道。
绍兴这会子正压抑着自己心里的情绪,听她这么说终于是再也忍不住了,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了下来,放声哭了出来。
她这声音大得很,整个关雎轩里的人都听见了,大家都知道绍兴平日里古灵精怪,开始还以为是闹着玩儿,再到后来她哭得越来越凶,大伙儿这才意识到了不对劲儿,秋菊也顾不得正在炒着的菜,放下了手里的勺子便大步跑向了司夏屋内,看到毫无气色的司夏也被吓了一跳。
之前的事儿她都已经问过司夏了,司夏自然也如实的告诉了她,方才听春桃说江太医来了,她原本以为江太医是来给司夏送补药的,没想到竟是为了取司夏的血!
“公主,您快别伤心了,司夏公主福人自有天佑,一定会没事儿的。”小湘在绍兴一旁带着哭腔劝道,然而绍兴根本听不进去,一个劲儿的趴在地上踌躇着,早知道司夏会成这种模样,她刚刚就不该出那屋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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