绍兴看着他这般不在意的模样心中微微有些失落,而后又定了定心神,也跟着走了进去,春桃还忙着去膳房备午膳,便也没有发现二人的异常,直直的朝着膳房走了去。
司夏看书时不喜旁人打扰,先前屋里头就她一个人,现下也只有她们三人,不过这样说起话儿来倒也方便。
见他们进来了,司夏也没有了看书的心思,将手中的书放到了一旁,而后对着他们二人笑了笑,“快,快些坐,等了多久?今儿个外头冷得很,先暖暖。”
招呼了几句,司夏起身到了桌边,炉上一直热着热水,她伸手将那水壶提了下来。
司夏觉着今日比前两日有了些力气,前两日甭说是提这装满水的水壶了,就是端个茶杯她都抖个不停。
虽说如此,但绍兴二人可是都知道她现下身子弱的,哪里敢让她做这些活儿,见她刚提上水壶绍兴便接了过来,嘴里还道:“哎呦我的姑奶奶,你这身子才刚见好,快先坐好,别瞎动弹了。”
“哪里就这么娇贵了。”瞅着她一脸紧张的模样,司夏不禁捂着嘴笑了笑,又继续说道:“要是我连倒杯茶都做不了,那可还不如整日躺在床上,倒是你,今儿个怎的突然就来了?”
这句话是她问江太医的,从方才江太医进屋面上的表情便有些不对劲儿,平日里他哪里头会露出这幅凛凛的模样。
提到江太医,绍兴手上的动作立马顿了顿,偷偷瞥了一眼江太医,见江太医仍是方才还未进屋的那般严肃,她这心里一时倒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不高兴了。
要说着高兴是因为江太医一直都闷闷不乐,并没有忽视她的意思,若是这不高兴那便是江太医今儿个实在是太过于反常了,竟叫她有些捉摸不透,看着司夏那样子想来也是不知道为何江太医会此般。
怕让旁人起疑心,绍兴只是略略一想便又恢复了正常,将这壶中的水倒进了杯中,而后又坐到了一旁,司夏已经一个时辰都未喝过水了,端起茶杯放到嘴边轻轻吹了吹,还未来得及喝就听见江太医开口了:“适才,大皇子过来见我了。”
司夏听后一时有些惊慌失措,手一抖,茶杯中的水撒了些出来,直直的浇在了她的衣服上,那水才刚倒在杯中不久,说起来还是有些烫的,司夏连忙抽出了腰间的手绢擦了擦,而后便又抬起头看向江太医。
“他可有曾说些什么?或者可否有问过我的情况?”司夏匆匆问道,清早时分她并未露出什么破绽,且那安逸寒也并未瞧出什么来,怎的会突然跑去太医院找江太医。
见她这么慌张,江太医赶忙摇了摇头,司夏这才放下心来,稳了稳情绪,又继续问道:“那你今日来可是为了什么?你可莫要告诉我只是为了找我喝杯茶。”
“这……”江太医有些动摇,还是开口说了:“大皇子前来找我是为了那解药。”
解药?绍兴听后皱了皱眉,而后才反应过来,他说的是司夏的血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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