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一点,韩兆只觉脊背有些发凉,当下带人赶紧离开了。
乞丐见韩兆走了,咦了一声,“他不挺嚣张的,怎么就走了?”
严暮思量了片刻,看向张合:“张府尹,既然宫里盯着这案子,您应该不敢包庇谁了吧?”
张合嘴角扯了一下,“七殿下,您这话说的……”
“您与其守在这里,不如去抓真凶,毕竟这案子事实清楚,而且有那么多目击证人,不过你也不用怕得罪韩家,韩家必定会把车夫推出来,只要您不深究便能交差。”
张合默,他也不用分析的这么透彻。
“我好心提醒张府尹您一句,如果只是一件撞死人的案子,宫里怎么会盯上?而既然宫里发话了,您是往深里查还是往浅里查?”
这话正说中张合困顿之处,“请七殿下给指点一二。”
严暮想了想,道:“我若是张府尹。”
“如何?”
“我也不知该怎么办,毕竟只是一个小小的府尹,百姓把你当父母官,可你在武威大将军这等人物面前还得装孙子呢,先保自己吧!”说完,严暮冷嗤一声,转身进去了。
张合嘴角抽了抽,这不等于说了一堆废话。
“大人,咱们眼下该怎么办?”
“能怎么办,自然是先去韩家抓人。”张合说到这儿,咦了一声,看向景川苑的大门,小声嘀咕道:“刚他在讽刺我吧。”
讽刺他身为京兆府尹,想的不是如何断案,还死者公道,而是如何不得罪人,如何能保住自己的乌纱帽。
宫里,夜已深了。
皇上一身疲惫的来到景泰宫,却见皇后换上了便装,正一身杀气的往外走。
“你这是要干什么去?”皇上挡住皇后的路。
皇后停下脚步,先向皇上行了礼,她鬓角半百,四十多岁的年纪,脸上有了皱纹,但身体康健,一看就是练过功夫的,此时肩膀上扛着一把刀,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。
“报仇!”
“你别发疯了!”
“我就是要发疯,他们撞死了人,官府管不了,可我得管,他们是我的孩子!”